上次,斜对面坐着一个大叔,已经记不起他脚上穿着的是破皮鞋还是破运动鞋,穿着大衣,灰的,破旧得发黑。他的头低垂下来,用大衣把自己的脸捂住。我看不见他的脸,只能看见他的头发杂乱而固结地向后颈延伸。我用相同的频率麻木地把薯条往嘴里塞,视线始终不能离开他。并没有睡着,他时不时扯一扯衣服,以让自己的头更好地埋进去,始终没有让脸露出来。
座位都满了,几个谈笑风生的女生,端着餐盘走近,见这样的他坐着,眉头一皱,绕走了。
这次,另一位,破运动鞋,灰西裤,西装,手上拿着5,6盒薯条,游走在麦当劳餐厅。他见有人走了,留下餐盘在原地,便去收走,剩什么拿什么。
我点了板烧套餐,见他这样,想留下一盒没吃过的薯条给他。可他却又离我很远,我想递给他,可又害怕见着他的反应。
我把薯条扔进嘴里,一根,两根,三根。。。塞满了我的嘴,尝不出味道。
吃完了,我走了,我不再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