Murmur
你那戏谑一切的能力呢,怎么渐渐看不见了? 取而代之的却是一股股的认真劲儿,面对虚妄的世界努力寻找答案,可你明明早就明白,根本没有出口。
于是你编造,你欺上瞒下,最终成功地骗到了自己。编织出一个硕大的蜘蛛网,终于,有一天,你装作一只蚊子,或是一只麻雀,不顾一切地撞进了蛛网。蛛网是智能的,它迅速蜷缩起来,把你裹住。由蛋白质构成的蛛网当一床被子不错,你觉得挺舒服的。可渐渐,你发现自己有点喘不过气来了。
喘不过气的你,绝望地吐出舌头,试图制造出一种可爱的死法。
你睡着了,梦里的你,自由飞翔,作为一只蚊子(或是麻雀之类的东西),你开心地享受,你吸血,你躲闪,你躲闪,你逃出蚊帐,紧接着还得逃离菊酯,你发现你无处可去。这时,你发现,你只可能是蚊子,因为一只麻雀是不能够那么轻易飞进蚊帐而又那么轻易地飞出去的。
你顺着窗户的缝出去,忽然发现,你碰到了一只匀称漂亮的青蛙,它盯着你。你不想被它消化,便回头。
你发现这一切都是由那可笑的蜘蛛控制的,你在自己经常出没的床边拐角找到蜘蛛网,却看不见那蜘蛛。
你心想,不管了! 吼叫着,便要撞在那网上。
你的确这么做了,你吼叫的是,“让我们同归于尽”。(也许仅仅是一些嗡嗡声,谁知道呢
你如愿了,你被卷进去了。
你拥有一床蛋白质被子了,你自语道,这比昂贵的蚕丝被还要滑呢。然后,
你拥有一套蛋白质囚服了,你自语道,这比愚蠢的羽绒服还要暖呢。终于,
你拥有一套蛋白质绞刑架了。
一个醉鬼,穿着土绿军大衣,破洞的旧皮鞋,晃晃悠悠地向我走来。我本能地避开了他,他并没看着我,眼睛盯着地面,上半身大幅度地摇摆,嘴中嘟囔着一些没人听得懂的东西,向我后方走去。我继续向前走着,过了一会儿,转头看去,他依旧晃晃悠悠地走,边上的路人努力装作没看见他。一瞬间,我想到了那个后勤保障中心的工人,他在学校超市里问收银员有没有二锅头,可惜,只有啤酒。他什么都没有买,走了。
他们吵架了。
他坐在椅子上,双手支着饭桌,握着一只玻璃杯,杯里是开水,他喝着,半天也没喝完。她坐在沙发上,双眼直愣愣盯着电视,电视里正放着广告,跑步机,洗发露,耐克,节约用水,关爱父母,最后终于回到了她的电视剧。电视剧里的皇后很有手段,她控制了他的老公,即皇上,于是她便控制了中国。坐在沙发上的她看不见背后的东西,她只觉得扮演皇后的演员很漂亮,如果皇后不穿着那么厚,那么庄重而愚蠢的衣服,应该会更好看。皇上出现了,皇上和皇后一起,皇后给皇上出谋划策,皇上连连称是,夸赞皇后聪明还美丽。
他终于喝完水了,右手拿着玻璃杯,屁股脱离椅子,走到了洗碗槽那儿。水龙头喷出的冷水冲刷着玻璃杯,也冲刷着他的手。关上水龙头,他把玻璃杯倒着甩了甩,试图甩干它,接着便把它放在一边。
他打开冰箱,发现里面还有几罐啤酒,便拿出一罐,在沙发的另一头坐下。他拉起拉环,“啪”,啤酒里的二氧化碳发出声音。他喝了一口,把它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,全身向后躺去,陷进了沙发里。这集电视剧终于结束了,皇后依旧是皇后,皇上则越来越被动。听完片尾曲,她毫不客气拿起了啤酒,也喝了一口,放回原位。
过了好一会儿,陷在沙发里的他打了个嗝,或者是放了个屁,没有人记得了。她笑了,争吵结束了。
为什么在忽然遭受重大变故,灾难的时候,承受者们有时会开心地大笑,呈现出一种歇斯底里的症状,并且从心底里感到高兴呢? 他们也许会先流露出哀伤的情绪,而后忽然亢奋地大笑,随后默不作声。或者略过哀伤的过程,直接进入大笑环节,最后默默地坐着,似乎沉思着一些东西。
在这时,眼泪所包含的东西极其有限。
蹦出了一个解释。人类安逸地生活着,就像在一个飞艇,航空母舰上,空间站里。然而人们始终想念着陆地上的生活,尽管有恐龙,蜥蜴,阴晴不定的天气,细菌,病毒。这种思念是蚀刻在基因里的。而人类在遭受灾难时,便拥有了一种贴地感,那杀戮,死亡,阴沉的回归。如同动物园里三餐规律的孙悟空,被扔进了峨眉山,撒哈拉大沙漠,喜马拉雅,百慕大三角。
现在的情况是,我正在水里精疲力竭地游泳,我从悬崖向下跳去,因为只有这一条路可走。
我掉进了冷得刺骨的水中,向四周看去,没有岸,只有一望无际的水,我冷,只好向前游去,奋力地向前游去。我的牙齿开始打战,我的肌肉开始不听使唤,我的头脑清醒得像透明的宇宙,我不能停,我想…我努力向前游着,游着,游着。终于,我见到岸了,我看见岸了!我加快速度,游上了岸。却发现,岸上有好多蚂蚁,它们聚在一起游荡着,组成漆黑的一团,寻找着猎物。我想,它们能够在几分钟内便将我吞噬。我向前跑去,蚂蚁们也注意到了我这个活物,黑压压的一片向我缓慢地移来。我害怕,我跑,身上的水滴在地上,蒸发在空气中,我冷,比在水里还冷。
不一会儿,我停住了,我跑到了一片悬崖,下面不是山谷,而是海。我知道,那片蚁群仍跟着我,它们渐渐能被看见了。我无处可去,向下看去,水面平静。它们已经来到我身边了,黑压压的一片。我试图赶走它们,可根本无济于事。有蚂蚁已经顺着我的赤脚,爬上我的小腿,大腿…它们不仅仅向上爬,还在努力地噬咬,咬我的皮,想要吃我的血。我受不了这种羞辱,我后退几步,踩死了几个脚掌的蚂蚁,再向前跑去,又踩死几脚掌的蚂蚁。接着,腾空跃起,向下落去。
现在的情况是,我正在水里精疲力竭地游泳,我从悬崖向下跳去,因为只有这一条路可走。
我的头发是棕色的,眼睛是黑色的。
终于到了。过了这个门,我就能到一个过去没有人,未来也不会有人的地方。没有人将和我一起生活。我渴望独居很久了。
转动门把手,轻推开门,里面原来是一间屋子。我侧身进去,推上了门。屋内瞬间便被黑暗笼罩着,我试图再打开门,让光线照入以看清房间,却发现,门已经不存在了。
刚才开门时,我看到,屋子里有一具皮沙发,一个茶几,一张床,一张毯子。有没有电灯? 我不记得了。
我不再在意是否有灯光,我累了。我借着记忆摸索到床沿,躺上床,盖上毯子便闭上了眼睛。
公园里,情侣们在拉着手走动,老人们做着拉伸运动,小孩们在草丛里蹦跳着。我在人工湖中央的小岛里,观察着周围。他们似乎都不能发现我。我想要离开小岛,却做不到。我不会游泳,而且水很脏。我在小岛里转圈,人们的脸上都有一种微笑,却似乎不太自然。
看了一会儿,我累了。我捡起脚边的一块石头,扔进水里。不知为什么,没有水波出现。它只是愣愣地下沉。
我醒了,睁开眼睛,什么也看不见。脸颊感受着枕头的柔软,仔细听,周围似乎有一个挂钟。现在是几点? 这个问题也没有意义了。
忽然房门打开了,转瞬间,我置身于光明之中。同样的,在这光亮下,我无法睁开眼睛,我看不见任何事物。
“7号病人电疗失败。”
我死了。
那几坨屎上的绿头苍蝇:
今日本人在路上走着,眼睛只顾看漂亮大蓝天,没见你们正在那几坨屎上享用美食,走过边上时把你们吓得四处乱飞,甚至还成群结队飞向我试图讨伐我,实在抱歉,实在抱歉。就让我以这一封小小的道歉信表达我诚挚的歉意。以后我一定努力不打扰你们吃屎,要不,给你们拉一堆屎作为补偿?
一位愧怍不安的同学
爱、微笑、十年以后、慈祥、最后他终于成为一名伟大的、在惊讶之余、感恩、泪水、安静、午后的房间、一位修女、殷切的目光、轻轻地转过头去、愧疚、充满泪水、幸福、圣洁的光芒、永留、深信、鼓起勇气、平凡、哭了、挚爱、力量、永远不会忘记、尊敬、不灭、爱因斯坦小时候、十分罕见、颤抖的声音、榜样、瞬间我的眼睛模糊了、鼓舞、沉默了片刻、爸爸我爱你、温馨、阅读、哲学、从此像变了一个人、路边的一位老者、获得了满分、赞美、谢谢、真的很、千万不能、眼睛顿时发亮、纯洁、天真、握着他的手、强忍悲伤、微笑地咽下最后一口气、轻声地说、坚决地说、乞求、悄悄地、有一天黄昏、困惑、很大的伤害、嘲笑、平静、震撼了世界、似乎不可逾越的障碍、做回你自己、感动、灵魂深处、即使是世上所有的财富、互相包容、上帝、最柔软的地方、难忘、十分糟糕、我很高兴你能这么想、美妙的礼物、离婚的边缘、丰富的情感、特蕾莎嬷嬷、毕竟她只是个孩子、惊喜地发现、善解人意地说、有点害羞地说、这首诗、竟敢、胸口的重量、抱紧、一封来自战壕的信、彻底改变、毫不吝啬的赞美、时间仿佛停止了、这一刻如此珍贵、作为世界知名的指挥家、两天后父亲去世了、暖和的外套、勇气、崇拜的目光、小声地说、世上最大的秘密、年轻的心、眼角流露出喜悦、有趣的是、非常特别的女人、生命尽头、白头偕老、当你、手术后的存活率只有、捐款、一位智者曾经说过、小时候家里的经济很紧张、亲爱的、闭上双眼、饿晕在大街上、耸了耸肩、我暗自发誓、老船长那刻满皱纹的脸、鼓励的目光、可望而不可及的梦想、苍白的面孔、营养不良的孩子、有些不妙、大家沉默了、心与心的交流、失望的神情、紧紧地拥抱、心底的承诺、轻抚、那还是祖父刚到俄亥俄州的时候、会意地笑了、哦那太可怕了、老祖母的苹果派、无力地、机智地、惊人的、温暖了我的心、不禁惊呆了、亲爱的妈妈、整整一年过去了、无穷的力量、仁波切、一直与我们同在、吃惊地说、残酷、来到这个世界、像一把熊熊燃烧的火炬、街区、终于获得了诺贝尔奖、他的心一沉、欣喜若狂、夺眶而出的泪水、空空如也的双手、啧啧称奇、一段不为人知的历史、其实我们都是、墓志铭、十六世纪著名的、语气坚定地说、我愣住了、最杰出的、加倍努力、不起眼的流浪汉、不幸的人、最特别的平安夜、后来、没有人在乎、表现优异、爹地、妈咪、那三个神奇的字、悄悄放在她的枕头下、看着他的眼睛说、细心地、强忍住眼泪、清了清喉咙、爸爸我真为您自豪、不再消沉、酗酒、大喊大叫、拿出支票簿、惆怅、小心翼翼地、决心、保证、感谢上苍的恩典、挺起胸膛、这一刻奇迹发生了、他就是美国第一任总统乔治华盛顿…
大家好,一模已经结束了,同学们也都得到了自己的成绩。恐怕大多数同学对自己的成绩并不满意,有同学会把这归咎于运气差,并期待着高考时幸运女神忽然宠幸于他,这是不大科学的。考试依靠自己对知识的积累、理解,而不是一场靠运气的赌博。一模让大家对自己各科的不足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,为接下来的80天指出了大致的努力的方向,这便是它的意义了。而不是盯着题目寻思着能不能让老师为自己多加上几分,名次上升几名。因而同学们所要做的是找到自己的薄弱点,不懈地将其攻克下来。当然,考试有不确定性,难免失常,同学也不必为自己的成绩过于焦虑,保持一颗平常心是很重要的,不骄不躁,求真务实,努力用好接下来的时间,不让自己后悔。大家都是聪明人,这点小道理自然是懂得的。可是将想法转变为行动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,因而大家更要努力奋斗。为父母、为班级、为学校、为国家,这都是强加的。我们要为自己奋斗,十班辉煌由我们创造,幸运女神将陪伴着我们!
大成若缺,其用不弊。
大盈若冲,其用不穷。
大直若屈,大巧若拙,大辩若讷。
静胜躁,寒胜热。清静为天下正。